《邶风匏有苦叶》
匏有苦叶,济有深涉。深则厉,浅则揭。葫芦瓜有苦味叶,济水边有深渡口。深就垂衣缓缓过,浅就提裙快快走。
有瀰济盈,有鷕雉鸣。济盈不濡轨,雉鸣求其牡。茫茫济水涨得满,岸边草丛里的雌山鸡叫得欢。水涨车轴浸不到,野雉求偶鸣声传。
雍雍鸣雁,旭日始旦。士如归妻,迨冰未泮。又听嗈嗈大雁鸣,天刚黎明露晨曦。男子如果要娶妻,趁冰还未融化。
招招舟子,人涉卬否。人涉卬否,卬须我友。船夫挥手频招呼,别人渡河我不争。别人渡河我不争,我将恋人静静等。
《左传襄公十四年》
诸侯的大夫跟随着晋悼公进攻秦国。晋悼公在国境内等待,让六卿率领诸侯的军队前进。
到达泾水,诸侯的军队不肯渡河。
叔向(羊舌肸)进见叔孙穆子(叔孙豹),穆子赋《匏有苦叶》这首诗。叔向退出以后就准备船只,鲁国人、莒国人先渡河。
郑国的子蟜进见卫国的北宫懿子说:“亲附别人而不坚定,最使人讨厌了,把国家怎么办?”
懿子很高兴。两个人去见诸侯的军队而劝他们渡河,军队渡过泾水驻扎下来。
郑国司马子蟜率领郑国的军队前进,其他国家的军队也都跟上,不能让秦国屈服讲和。
荀偃命令说:“鸡叫套车,填井平灶,你只看着我的马首而行动。”
栾黡说:“晋国的命令,从来没有这样的。我的马头可要往东呢。”就回国了。下军跟随他回去。
左史对魏庄子说:“不等荀偃了吗?”魏庄子说:“他老人家命令我们跟从主将,栾黡,是我的主将,跟从主将,就是合理地。”
荀偃说:“我的命令确实有错误,后悔哪里来得及,多留下人马只能被秦国俘虏。”
于是就命令全军撤退。
晋国人称这次战役为“迁延之役”。
原因分析:
回顾一下,襄公十三年的公卿安排:荀偃率领中军,士匄作为辅佐。赵武率领上军,韩起作为辅佐。栾黡率领下军,魏绛作为辅佐。
这次战役为啥,特别提到:“晋侯待于竟。”晋楚争霸时,秦国不断侵扰。荀氏的封地比邻秦国,颇受其害。荀偃无法对家族被攻击而坐视不理。
前年,晋悼公伐秦,棫林大败秦师。晋悼公不欲再战,荀偃却想再打。晋悼公止步国境线,使荀偃便宜行事。荀偃继续率军西征。
因此,诸侯都知道怎么回事!所以栾黡先回头了。魏绛只好跟着走了。所以大家都撤了。
羊舌肸、叔孙豹的吟诵《诗经》,表示叔孙豹表示要团结,支持一下荀偃。各国诸侯也差不多都过河了。没想到栾黡不打了,因为不是国家的利益,而是荀偃的宗族利益。
这种事情,首《诗经》也不管用啊!